季慧然见顾晚晚喝茶，低头敛目，乖顺地退回自己的位置。
慈贵妃神色变幻莫测，见事情说开，长辈的威严显露出来：“北康王不是入宫了吗？怎么没随你一起来？”
顾晚晚还未开口，就听到慈贵妃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些事本宫不该多嘴，只是皇后在时对本宫多加照拂，本宫不能同其他嫔妃那般视而不见。”
母后在世时，深居简出，很少过问后宫事情，又怎么会对慈贵妃照拂。
顾晚晚心里冷哼一声，这么拙略的借口，慈贵妃怎么厚着脸说出来的。
“你与北康王虽订婚，男女之间的礼仪还是要守。听侍卫说，你经常出宫见北康王，京城更传出很多流言。虽说那些流言不可信，到底对你的名节不好……”
顾晚晚懒得再听对方的鬼话，“那些嚼舌根的话，娘娘也信，若是觉得不顺耳，让父皇将那些人抓起来便是。”
“晚晚，不可任性。”慈贵妃面露不悦，“哪能随便抓人。”
“那就让暗卫将嚼舌根的人找出来，我们当面对质。”顾晚晚一副不怕将事情闹大的样子。
慈贵妃的脸色沉下来：“平时你任性些，在宫里有本宫和你父皇，没人敢说什么，可出了宫没那么多人惯着你。
你就算胡闹，也要顾及北康王的面子，他是百姓心中的战神，怎么能担上污名。”
顾晚晚听后，恍然大悟地点点头：“原来娘娘是担心北康王，并非真的关心我。”
“晚晚，本宫是担心你不懂事，闯下大祸，让皇上和北康王难做。本宫也是关心你，你要是觉得刺耳，就当本宫多管闲事。”慈贵妃脸色沉下来，仿佛自己的好心被别人糟蹋。
季慧然安静地坐在旁边，看着两人你来我往。
龚嬷嬷本以为五公主再厉害，不过是个孩子。可刚刚五公主明明在笑，她却感受到对方的冷漠。
她攥紧帕子，不敢再轻视。
顾晚晚神色如常，抿了口茶：“娘娘这么想，我也没办法。”
“你……”当着外人的面，顾晚晚半点面子都不给，让慈贵妃很是不悦，“既然如此，你退下吧。”
顾晚晚毫不犹豫起身，随后带着蓝蝶离开。
直到走远，也没人跟上来。
顾晚晚心中的疑惑更甚。
难道那杯茶没问题？
不对啊，她的鼻子不会出错，那杯茶里明明……
倏然，手脚无力，顾晚晚感觉一阵眩晕，她下意识扶住宫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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